大家好,我是写真实故事的猪小浅。
跟着我来看今天的故事:
01
日暮西沉,城市被拢进最后一丝霞光里,沿街的霓虹灯柱次第闪烁起来,晃得姚卉心慌气短。
隔着一张圆桌,对面那个叫陶艺然的女人精致妩媚,连发丝都散发出迷人魅力。
陶艺然一开口,嗓音软软糯糯甜得发腻:“原本不该我来找你,但胥辰说他不知道怎么和你开这个口,所以就只能我来做这个坏人,你知道的,他对我……”
后半截话掩在她的喉管里没说出来,可姚卉知道她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一对狗男女打着所谓真爱的幌子,想要逼她知难而退,将她精心呵护的婚姻拱手相让。
看着陶艺然似笑非笑,还带着鄙夷与不屑的眼神,姚卉只觉得腹部一阵痉挛。
她深呼吸两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交叠着放在桌面上的两只手还是抖得厉害,连杯子都握不住。
可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姚卉还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你是做小三有瘾吗?当年正经女朋友不当,这会跑回来拆散他的家庭!”
说到小三两个字的时候,姚卉有些咬牙切齿,可她声音不大,听上去气势不足,还是虚了些。
陶艺然笑,似乎对姚卉的羞辱毫不在意:“随便你怎么认为吧,如果给我扣帽子能舒服些,那我无所谓,反正我和胥辰已经说好了,以后要一起生活的……
你同意离婚,财产就分你大半,你不同意,也没关系,现在家外有家的男人多的是,他的心在我身上就行。”
陶艺然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也知道,这些年他的心一直在我身上,从来没分出去过,拖着也挺没意思的,对吧?
对了,有件事你可能还不了解,你手上这枚钻戒,其实是他当年买了给我告白的,没想到最后套你手上去了。他连结婚钻戒都不给你重新买,你还想坚持吗?”
说完,陶艺然身子微微后仰,一脸玩味地看着姚卉,直到姚卉面如死灰。
然后陶艺然接了个电话,走了。
她一转身,姚卉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像被抽走浑身的力气。
她从手指上将钻戒取下来细细端详,想起胥辰把它送给自己的那天,她还问怎么没带她一起去选,胥辰柔声说逛街正好看到了,就直接定了下来,给她一个惊喜。
原来……竟是这样的惊喜。
02
八年前。
大学毕业的姚卉应聘进了现在的公司,销售部,和胥辰同组。
那时姚卉是新人,胥辰已经是业绩亮眼的前辈。
姚卉被分到胥辰手下学习,这让她又惊又喜,暗戳戳提着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好好抓住机会,从师傅身上多学本领。
姚卉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巴不得每天都跟在胥辰身后学销售话术和技巧,看他与人谈合作。
可没多久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在她的认知里,销冠可都是疯子,恨不能把全部时间都用来跑业务,可胥辰不是。
胥辰在公司迟到早退是常事,甚至有很多个早晨,姚卉都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前一天晚上他给自己灌了多少“忘忧水”。
可想而知,那个月胥辰的业绩大滑坡,从第一跌至倒数的位置。
连姚卉这个刚进公司的新人都不如,被上司拎进办公室好一顿训,声音大到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
人人面面相觑,姚卉从那数脸震惊里瞧出猫腻。
后来姚卉听到上司大吼“放你几天假,回去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再后来,胥辰就丧着一张脸走出办公室,将背包甩在肩头,臊眉耷眼地离开。
胥辰走后,姚卉蹦跶到另一个前辈面前去打听,她不理解为什么销冠会是这样的。
前辈看着胥辰离去的方向,无奈摇头:“唉,说起来你师傅也算个情种,他变成这样,是因为白月光离他而去了。”
那是姚卉头一次听说陶艺然的名字。
前辈告诉她,陶艺然和胥辰是大学同学,俩人又同时期进的公司。
不久后,全公司人都知道胥辰在追求陶艺然。
只可惜感情这种东西多的是辜负,两厢情愿实在是少之又少。
胥辰追,陶艺然就躲,除了大学同学的情谊,她半分幻想都不愿留给胥辰,可偏偏胥辰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中还越挫越勇。
他拼命工作,按揭买了房,之后又提了代步车,他说在白月光答应他之前,要准备好一切物质条件,以免到时候抓瞎。
时间久了,公司里人人都知道胥辰对陶艺然深情不渝。
这腔深情被辜负的时候,是怎的扎扎实实往胥辰心上扎了一刀。
财务部经理的夫人来抓狐狸精时,大家才知道陶艺然做了小三。
之后经理被停职,陶艺然离职,一切快得叫人来不及反应,众人唏嘘,胥辰颓废。
听完这些八卦,姚卉心里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心疼,为深情被辜负,为好男人遇不到好女人。
03
成年男女的感情,有许多都是从心疼与不忍开始,姚卉也不例外。
听说了白月光的故事后,姚卉对胥辰就上了心。
打着徒弟关心师傅的幌子,她给胥辰送温暖。
胥辰居家反思那几天,她送过煲好的汤,送过手忙脚乱做好的饭菜,还带去过绿植,她说家里装扮得好看了,人的心情也就跟着好了。
起初胥辰对她淡淡的,可架不住姚卉死心眼儿,也架不住日子长,胥辰的心就那么一点一点有了松动。
没有正经地告白,他们在一起似乎是水到渠成。
后来,胥辰的事业心终于回来了。
他自己业绩领先,还对姚卉倾囊相授。
两人在公司是携手打天下的黄金搭档,回了家是温馨从容的一双璧人。
公司里人人都说,白月光事件,总算是从胥辰的生命中退场了。
2019年,姚卉如愿成了胥太太。
他们将小公寓换成了大平层,之后又换了车,日子越过越红火。
生孩子的事也提上日程。却没想到出了意外。
姚卉慢慢觉察到胥辰的不对劲。
从前俩人晚饭后会一起窝在沙发上追剧刷电影,或是聊一聊最近遇到的棘手客户,要怎么去应对。
可那段时间,胥辰总是一个人钻进书房,还将门反锁,直到姚卉收拾好所有家务,催着洗澡睡觉,他才回卧室。
而且手机也开始不离身,有时发信息还会用眼角余光瞄着姚卉。
女人向来是敏感的,姚卉也不例外。
她趁着胥辰睡着时偷看过他的手机,但除了多加了一个同学群外,其他一切如常干干净净。
她就没太当回事,一心以为胥辰是因为刚加了同学群,新鲜劲儿还没过,所以才多聊了几句。
直到有天快下班时,姚卉收到一条约她见面的陌生短信,落款是陶艺然,她才将这些日子的不对劲串联到一起。
原来一切都不是无因可循。
04
一个人在餐厅里待到很晚,姚卉才起身开车回家。
到家时,客厅里亮如白昼,胥辰正坐在沙发上垂着头。
见她回来,他赶紧站起来,两只手无措地挂在身侧,看上去局促不安。
姚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开口之前抢先说话:“我累了,先休息,让我好好想想。对了,她和我说,如果我同意离婚,财产会分我大半,是吗?那你具体说说,你打算怎么分?”
或许是姚卉的直接让胥辰看到了希望,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随之而来的就是兴奋:“我想过了,如果你同意离,这套房子就给你吧。车一人一辆,各开各的,存款……有多少你都知道,我四你六,行吗?”
说完,胥辰舔了舔干燥发白的嘴唇,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姚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呵,还真是大半,我占便宜了啊,房子首付可都是你的啊。看来你挺舍得下本,咱俩没孩子也挺好,分得利索,你是早就想好了吧?”
胥辰抬手摸了摸鼻尖,瞬间脸红到耳朵根:“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除了财产分割上多让步些,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补偿你了。”
夜深人静,如水的夜色透过纱帘洒进来,客厅里只剩尴尬。
姚卉的心痛到无法呼吸,她尽量做到平静地说:“让我考虑考虑吧,今天开始分房睡,客房里有床单被套,你自己整理一下。”
话音落,不等胥辰回答,姚卉就拖着沉重的身子进了主卧。
她将自己摔进大床里,贪婪地闻着被单上的味道,那是她早上离家之前刚换的。
自结婚后,姚卉就把婚姻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事业。
她很清楚地明白,她爱胥辰,从最初的心疼到深爱,她坚定不移地想要和这个男人一生到老,不离不弃。
她用心打理这个家,包揽了所有家务,舍不得让胥辰沾手。对这个家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可现在,享受了她如此高规格付出的男人,就连出轨后的坦白,都不敢当面对她说。
而是将她丢到另一个女人面前,接受羞辱和凌迟。
眼泪汩汩而下,哭到累了,姚卉才沉沉睡去。
05
姚卉考虑了三天,胥辰也伏低做小了三天。
当着姚卉的面,他大气都不敢出,也没再肆无忌惮地捧着手机聊个不停。
姚卉知道,他是绷着一根弦,在等她松口的那一刻,可偏偏,她不想让他如愿。
三天后,姚卉通知胥辰,她不同意离婚,胥辰整个人都懵住:“那你问我财产怎么分是什么意思?”
姚卉淡淡回应:“我就是想知道,她嘴里的大半,能大到什么地步?也顺便看看,你对白月光的痴恋有多深,看样子也没多深嘛,真要爱得紧,还管什么四六啊,应该全部拿出来换我离婚才对。”
胥辰嘴唇上下翕动,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姚卉没看他,径自出了门。
之后,家里的气氛就来了个大翻天。
胥辰没了之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而是彻底摆烂。
当着姚卉的面,和陶艺然打电话,讨论周末去某个民宿泡温泉。
姚卉的一颗心如同枪筛,她知道,这就是陶艺然之前说的,俩人准备没羞没臊了。
果然,没出一个月,有天姚卉下班到家时,发现衣柜里胥辰的衣服少了大半,电脑和剃须刀等个人物品也都消失不见。
她打电话给胥辰,听筒里传来陶艺然的声音:“胥辰下楼给我买水果去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告诉我,我会通知他的。”
那声音一如既往甜得发腻,齁得姚卉嗓子眼儿都黏糊起来。
她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重新审视这个空荡荡的家。
当年换房子的时候,姚卉说想买在中心地段,学区好,以后孩子上学有便利。
可胥辰非说要买个大平层先体验下,说学区房不着急。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胥辰如此坚持。
她在胥辰的同学群里看到陶艺然说自己年少时的梦想,是能住上大平层,在大阳台上挂一个超大摇篮,晃晃悠悠地一边喝下午茶一边看风景。
姚卉拍了拍脑门,笑得无奈又心酸。
姚卉同意离婚,是在胥辰搬出去半个月后。
离婚条件是重新谈的,按姚卉的意思来,房子归她,车一人一辆,存款三七分。
领完离婚证出来,姚卉看见陶艺然坐在胥辰的车上,隔着车窗冲她笑得张扬,那样子仿佛在说“怎么样,这个男人为了我,什么都能舍弃”。
姚卉笑笑没说话,转头坐进车里,绝尘而去。
之后的一个礼拜,姚卉快速办了辞职,她把那枚钻戒拿到调卖行换了一万块钱,出门就去商场买了几身衣服。
又将房子挂到中介,全权委托给中介去做置换。
06
陶艺然打来电话破口大骂时,姚卉正在外地闺蜜的家里,一边喝着猪脚汤,一边刷电影。
隔着电话,姚卉都能感受到陶艺然的愤怒:“那些照片是不是你给我散出去的?我就知道是你,你个小人,拿了钱还背后耍阴招,你……”
不等她说完,姚卉就抢过了话头:“比起你我可光明磊落多了,我就说你给人当小三上瘾,一查还真是,合着当年走后你又跟了其他人呀。
网络发达就是好,只要有耐心,许多陈年旧事都能翻出来,我只不过是把旧新闻发给你未来公婆而已,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新儿媳妇是个什么货色,你拆我家庭抢我男人,还不让我泄泄气了?”
然后姚卉挂了电话,手指划拉两下,给胥辰发过去一张B超图片,还有一张人工流产手术单,时间是两天前。
胥辰的电话很快打过来,姚卉按了静音。
闺蜜给姚卉拿来毛巾擦手:“真不接?万一他是想忏悔,想挽回呢?”
姚卉垂下眼,眼泪落下来:“干嘛,你还想让我和他复婚啊?这样的男人我还怎么要?”
陶艺然第一次找姚卉时,姚卉刚得知自己怀孕。
无论是出于对多年感情的不舍,还是对腹中新生命的不忍,她都不愿走上离婚这条路。
原以为拖一段时间,胥辰对白月光的执念就能消减,却没想到,胥辰竟然真的在陶艺然的怂恿下,搬到家外去住。
胥辰搬出去的那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好像突然就在某个瞬间想明白了,胥辰对她也许并不是爱,又或者曾经有过一点,但在陶艺然出现后,消失殆尽。
这些年他们过得风平浪静,她自以为是相敬如宾,其实就是不爱的证明,看胥辰对陶艺然的狂热就知道了。
胥辰娶她,也许只是出于“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么换了谁都一样”的心理,敷衍的结婚钻戒就是最好的证明。
脱离感情来审视俩人的关系,姚卉突然就决定放手。
她还爱,却不足以支撑她被羞辱下去。
任何人,首先都得自爱。
姚卉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做了决定就要执行,于是她重新提离婚条件,并不是想多分一成钱,只是不想什么都按照那对男女的意思来。
之后她又收集了陶艺然过去几年的黑料,发给胥辰父母,将他们的生活搅得鸡飞狗跳。
至于给胥辰发那两张图片,只是觉得他有必要知道自己的这场不道德的真爱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任何决定买单。
她要他往后余生都良心难安,要他们为这份所谓的真爱,付出该有的代价,比如说,相互指责与猜忌。
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纯良的小白兔,只不过从前没有人攻击她,她便也能心存善良,可这份善良,要给值得的人。
胥辰和陶艺然都不配。
来源:猪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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