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学者马丁·雅克,现任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的客座教授。他从2009年起,出版了多部谈论东西方问题的专著,深受国人喜爱,乃是一位著名的“中吹”。
马丁·雅克曾经在一次演讲中提到:“中国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这句话让很多国人感到兴奋,因为“文明”这个词汇,仿佛具有洞穿越历史时空的力量,听起来确实更高级。
那么,马丁·雅克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这是因为,在他从前所处的文化当中,国家大多只有一种形式,那就是——“民族国家”。
西方世界的那些人,是在深入地了解了中国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国家叫做“文明国家”。
同时,中西方观念的差异、国家组成形式的不同,也造成了文化上的冲突。直到如今,西方世界还总是以狭隘的“民族国家”思维,对中国国内的问题妄加揣测。
不过,马丁·雅克显然认为,“文明国家”的组成形式,远比西方的“民族国家”组成形式更加高级。所以,中国的崛起,西方的没落,都是必然的。
一、马丁口中的“文明”和“国家”有什么区别?
马丁·雅克在研究中国问题时发现:从秦朝统一中国开始,或从更早的时候开始,这个国家经历了几千年的战争,虽然国号不断地变化,但是国人的精神文化,始终没有多大的改变。
在新中国成立以前,绝大部分的中国人脑子里,其实都是没有“国家”这个概念的,也就更不要提“民族”这种东西了。
唐代韩愈说:“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中国人的华夷之辨,首先谈的是思想文化认同,而不是谈血缘。
在秦始皇横扫诸侯、统一中国之前,楚国人一直都被视为“蛮夷”。但是,楚人识汉字,读汉书,他们认为自己也是诸夏人。
秦国本来是属于诸夏,可是他们却因为与西戎族人混居,学习了一些西戎的习性,就被中原诸国骂成“蛮夷”。可见,古代中国人一直讲的是文化认同,从来没有偏狭的种族歧视存在。
但是,西方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非常看重贵族血统。到了近代,他们建立了现代国家,只是把贵族的血统,推及到了同一血缘的普通人。
在西方人的“国家”里,不同的民族的人们勉强生活在一起,必定存在种种歧视和压迫。最典型的就是美国,八成的国民都来自不同的文化,因此美国种族歧视也是世界上最严重的。
然而,中国的几十个民族聚集在一起,却可以相处融洽。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差异,就是因为华夏文明是“早熟”的文明。
它至少在周朝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诗经·小雅》)建立了庞大的“天下观”,并在诸夏之间实现了“文明”统一。到了秦朝,又实现了疆域上的统一。
在古代中国人的认知中,最重要的是“天下”,“天下”即“国家”。所以,不管你是什么血统,什么民族,都应该被纳入朝廷的统一管辖之下。
如果不算俄罗斯,欧洲所有国家的面积加起来也不算大。并且欧洲一直被分成多个小国,每个国家都以不同“民族”的形态存在。它们从不曾像中国一样,以大一统的形式出现过。
二、近代中国被迫变成了“民族国家”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知道,相对于西方世界的“民族国家”形式,中国的“文明国家”形式,显然是处于更加高级的阶段。
那么,中国到底有没有以“民族国家”的形式存在过呢?我想是有的,但是那大概是出现在商周以前,甚至有可能是夏朝以前,各个城邦小国之间的混战吧!
自周代以后形成的“天下”观念,是真正文明、开放、包容的、符合世界发展进程的,也是最先进的国家组成形式。
随着世界各国经济文化交流的不断加强,强调“民族”对立的国家组成形式,只会在国与国之间,文明与文明之间,制造愚蠢的流血争端。
然而,历史上时常出现高级文明被低级文明征服,甚至是文明被野蛮征服的不幸事件。近代西方科技崛起,强大的中国突然落后于世界。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被迫主动去学习西方,建立起了“民族国家”。孙中山先生首提“五族共和”,在那之前,普通中国人并不知道什么是“民族”。
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因为有了“民族国家”,才有了“中华民族”的概念,才唤醒了我们的国人,为了本民族的生死存亡,奋起抵抗外国的侵略。但是,中国是被迫“民族”化的。
这个古老文明,原本就是一直以善良、包容的心胸来对待这个世界,最终却被迫无奈地加入了“民族国家”之间的血腥战争。
不过好在中华文明的根源,并没有因为近代的战争而被斩断。在战争结束,新的国家建立以后,中国人又重新拾起了他们老祖先的思想智慧。
如今的中国,依然是一个开放、包容的国度。它和二千多年前的中国一样,从来不会由于别人的肤色,血统和文化与自己不同,就加以歧视与压迫。
只要你认同了华夏的文明,你就是“自己人”。这一点,是狭隘的西方世界所无法理解的。因此当他们旁观中国的崛起之时,总是不怀好意地针对民族问题,大做文章。
结语
中国人历来有“天下大同”的思想,这种思想源于春秋时期,智慧先贤们的实践与思考。它早就为华夏的后代,指明了一条全人类和平共处,共同进步、繁荣的正确道路。
历朝历代的精英文人与卓越的政治家们,很好地把这种大同思想继承了下来。所以,中国人的古老哲学,一直都是“普世”的、包容的、先进的。
这个国家的古老组成形式,远比欧洲那些通过各种野蛮方式得出来的经验教训,更加值得如今的人学习和继承。
马丁·雅克之所以说中国从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伪装”成国家的文明,就是因为他从中发现了中国文明的独特之处。
因为中国近代虽然被迫采用了“民族国家”的形式,但是其民族精神的凝聚,绝不依赖于“民族”之间的博弈与对立,它仍然继承并延用了中国人古老的智慧。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个网络经典笑话:千万不要和白痴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降到和他一个水平,再凭经验打败你。
西方虽然科技很发达,然而“民族国家”的组成形式,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西方人不懂得真正的“团结”与“合作”,他们凭借着野蛮的“兽人”经验,横扫全世界。
如今的美国,仍然如此。这种无端制造对立的立国方式,让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总统看起来一样,仿佛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
中国人正是笑话中那个被拉低智商的正常人,被迫与“野蛮”国家对话,被迫从“文明国家”的形式,降级为“民族国家”的形式。毕竟与西方野蛮人交流,无法用文明人的方式沟通。
不同的是,结局是中国打赢了!(这算不算“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呢?)幸好,我们在崛起之后,又重新拾回了我们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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